昨(11)日「台大PTT鄉民有約」對台北市長候選人展開提問,無黨籍參選的作家馮光遠率先接招,考驗他對台北市政的掌握力!其中,馮光遠談及他對總統馬英九、國安會秘書長金溥聰「開放性關係」的言論,認為不該「讓同志藉著地位,把國家權位當禮物,公器私用」,並要求馬英九出櫃,發言引發網友兩極回應。有網友認為「同志可以講到國家體制,跳躍但很酷」;反對的網友則批評馮光遠口口聲聲支持同志議題,發言卻又「雙重標準」、傷害同志,也有同志朋友表示「身為同性戀,確實會感到不舒服。」
PTT實業坊舉辦的「與鄉民有約」活動邁入第四場,這一階段邀請到台北市長候選人馮光遠、柯文哲、連勝文等三位候選人,並延伸沃草提供選民提問、連署,與未來執政者溝通的「」平台,與Ptt實業坊合作打造「」,網友可藉由網路平台提問,最多人連署支持的問題將交由市長候選人透過網路直播回答。昨(11)日由馮光遠首先接招,針對性交易專區設置、流浪動物處置、大巨蛋爭議、同志議題、核能危機、住宅政策,到地溝油等重要時事發表意見,網友甚至詢問馮光遠,如何處理歐美影集的虛構題材「殭屍危機」等最多人響應的13個問題!至於其他兩位候選人與鄉民相約何時?柯文哲時間未定,連勝文則將於9月22日登場!
沃草以逐字稿形式整理問答如下:
Q1 立法院通過「社會秩序維護法」修正案,未來將改由地方政府規劃設置「性交易專區」,您對性交易專區的看法為何?
2011年修法通過後,各地方政府有權限成立這樣的專區,但都沒有成立。一般來說,沒有市民會希望自己居住的社區是所謂「情色專區」,這可以理解。但情慾這件事情,是生活裡面本來就存在、無法規避的。最近豆導的《軍中樂園》,就是以國家權力在軍隊裡成立特區所衍伸的故事,長久以來替國軍解決很多情慾問題。這是人性問題,無法規避。講到台北市有沒有所謂情色專區?廣州街那邊長久以來是情色專區、林森北路酒廊林立,地上、地下的專區一堆,也算一個情色專區,還有一個比較有歷史傳統的是北投。所以不要講台北市沒有情色專區,台北市有,只是沒有正式的名稱。
如果我主持施政,會在法規上更完備的管理這樣的專區,也許沒有正式名稱,大家知道所謂prostitution(召妓),全世界皆然,有些國家是合法化讓它成立、有些國家比較宗教導向,不承認這樣的東西。不管怎樣,應該要有比較周全的法規,因為從事這個行業的人通常是最弱勢的,多少人剝削他們,老闆、客人、黑道、甚至有些白道警察也剝削他們,就像我們在新聞裡看到的,那些人到了警局後卻被性侵。如果這件事不用法規管理,我們會覺得對不起所有台北市民。我們要承認這是人性問題,解決問題的過程中必須褪掉虛偽的一面,把情色專區從地下慢慢變成可管理的行業。
Q2 您對台北市流浪動物有什麼樣看法?會怎麼處理?有什麼樣的政策?
政府公家機構在處理流浪動物時,用非常不人道的方式,例如在撲殺過程中,把整籠的動物浸到水裡安樂死,這其實不算安樂死。
處理流浪動物有幾個前提要先界定,任何動物流不流浪都有生育能力,如果我們不去管理、結紮,讓流浪動物生育下去,這個問題會繁殖到牠們的後代,結紮可以跟動保團體合作。動物可以去流浪動物的單位認養,要開始防止寵物店繁殖過多的寵物做買賣,一旦我們決定要認養寵物就絕對不要棄養,寵物也是家人,要用對待家人的方式對待牠,我們不會販賣自己的家人。動保團體這些年做了很多事,中央應該要跟動保團體主動聯絡,動保團體這方面經常優於公權力單位,要向他們請教。
**Q3 **接下來是台北市政令焦點,蓋來打棒球卻不符合規範的大巨蛋該怎麼處理?
大巨蛋本來招標的時候,是一個棒球場的標。今天如果大巨蛋不能打棒球,很簡單,法辦!誰去招了這個標,讓原本要蓋的室內棒球場現在不能打棒球。台北市政府你要不要認了這件事?如果把事情吃下來表示你們官商勾結,如果官商勾結一定要辦。
如果任何一個標,成品跟當初旨意不符,這樣是要標案做什麼?這個案子一定要追查,北市府在這件事已經失職很多,當初標的案是打棒球的大巨蛋,裡面因為設計建物太密集沒有空間,才會把裡面空間拿到外面,再把外面老樹移植,還好護樹團體把它擋住,但已經很多老樹被移走,判處它們(老樹)死刑了啦。
這些事情要追究,如果遠雄沒辦法改正,我們可以找另外的工程單位改回棒球設施,所有工程費用遠雄要負擔,你們做亂七八糟東西沒通過驗收,現在要改,沒理由用納稅人錢改。如果沒辦法改回來,應該以市民公投決定這個大巨蛋要做什麼用途,也許是綜合體育館,甚至市民想拆掉就拆掉。今天台北市太多大而無當的建案,大巨蛋不該是這樣大而無當的建案,但後來走樣。如果最後完全不符合當初投標需求,司法、檢查單位應該調查這個事情。
Q4十二年國教帶來了教育會考、特色招生,特色學校等等。您怎麼看教育會考?您認為台北市要不要發展特色學校?您任內會不會像美國開放自由選課?
台北市長久以來,大家都知道有幾個高中,像北一女、建中,這些所謂的明星高中。明星高中的存在歷史必須承認,它們帶給學生一種憧憬;明星高中畢業的人很多都很有成就,會對母校懷念,這種歷史我們應該尊重。但明星高中不該只是這麼幾所,明星高中長久以來招生上優於其他高中、學生素質優良,這是良性循環一直循環下去,才造就今天這個局面。
我們處理這樣的問題,應該思考,台北市有十二個區,每個區都發展所謂的明星高中,不該集中少數幾個區。此外,明星學校的資源不該比其他學校更多。如果十二個區裡的公立高中資源均等,例如學生跟老師的比例、學生跟樓地板面積比例,有太多數據能讓我們改善,一般高中也可以明星化。我們可以在一些學校增強師資發展特色,明星高中難道一定要是數理、文科嗎?我們是不是可以發展棒球、舞蹈、藝術的明星高中?
紐約市的明星高中有些以科學聞名,有些以藝術聞名,體育方面也有。今天整個教育制度下資源如果能平均分配,並發展一些特色學校,我覺得明星高中會變成台北市十二區都有的一種高中,大家就不會擠破頭,一定要擠到特定幾所明星高中。
我女兒考高中我跟她談這件事,我說丫頭妳已經念了三年女校,高中爸爸建議妳可以唸男女混和的高中,妳連續念六年的女校,從爸爸的觀點覺得不是這麼好。她的第一志願是師大附中,但差了一分;第二志願是松山高中,進去第一年剛好松山籃球蟬連三連霸冠軍,我就說爸爸是不是很厲害,幫妳選了三連霸的學校,一個籃球很好的學校。松山有自己的特色,讓我女兒整個教育得到非常均衡的發展,這是很好的學校,每個區都應該發展出有各自特色的明星高中。
Q5 不知道候選人有沒有看美國影集?現在很紅的是「活屍」這個話題,歐美政府曾針對「活屍危機」做演習或政策推演,如果殭屍危機發生在台北,您有什麼應對方式?
我必須很難過的說,台北市作為一個行政中樞,總統府裡面已經很多殭屍了!
回答這個問題,殭屍,以我的認知有些屬於死掉的殭屍,已經沒有生命了就直接撲殺;有些像是帶原者,可以因為藥物改良而改善,不能撲殺,這是人道問題。
像講到伊波拉病毒,我們要用很多醫學方式去做隔離、治療、分析這種病情。最後,政府的資訊一定要公開,假如殭屍是一種病毒,要把所有資訊公開,像SARS要把資訊公開,讓大家不必恐慌,知道疫情已經控制住、僅限於哪個地方。這樣資訊公開的做法,其他國家都有,日本政府也說,如果哪一天怪獸哥吉拉攻擊東京,日本防衛廳該怎麼辦?不知道網友是不是從這個例子得到靈感。哥吉拉攻進來代表外力,這種外力如果我們要防禦,事前政府是不是要做所謂「兵推」?太多兵推台灣從來不做。這是很嚴肅的問題,如果我們在政府機構要有各種兵推,殭屍兵推可能是一種,政府必須要有能力面對極端的危難。
講到外力入侵一堆殭屍,我有個網友曾把舊照片跟新照片弄在一起,畫了一堆殭屍,領頭是馬英九,我看了就笑了,真的很貼切。
剛剛講到極端的例子,例如八八水災、九二一大地震都是,這種極端的例子發生之後,很多東西超過我們在承平時期能想像的,如果兵推要push到極端程度去設想,包括核災。核災我記得幾個月前,新北市政府做了一個類似演習的東西,我看了很難過。因為就是表面上的普通演習,並沒有把很多事推到極端的境地。
Q6這跟第一題有點像,情色業是自古就有的行業,您會不會設立情色專區,會在什麼位置,有什麼考量跟依據?
第一題大致討論過,現存所謂情色區已經在那裡,可能想辦法在管理上多做一些設計,把整個行業以前我們不太注意的細節想出來,是不是方便性工作行業或者去買春的人?是不是都能被某種程度的規範?從事這個行業很多是弱勢,如果能站在替弱勢設想的立場,整體和樂的感覺會更高。
Q7 下一個是台北市民一直以來來關注的問題,最近吵得很熱的房屋政策,您曾提出台北市要解決的是台北市的居住需求,而非擁房需求,網友說您提出由公辦公司提供承租的政策,他認同,但想知道如何得到真實價格,讓公辦出租公司可以轉租。另外,要如何解決相關的租屋糾紛?
所謂的價格的問題,房子條件所在的區有各式各樣外在條件,價格是不可能一樣的。可是有件事情大體上差不多,就是均價,台灣一棟房子大致可以算出什麼是投資在「居住」這件事上的合理價錢,這個合理價格是可以算出來的,合理價錢的基礎上再來談所謂「代管代租」。什麼是代管代租?台北市的空屋率佔7到8%,在台灣算好,比高雄、桃園低,但世界其他主要城市的空屋率是4到5%,台北市的空屋比率還是高。
台北市有很多空房,不去解決就貿然蓋一堆「合宜住宅」,並沒有把房屋的居住問題解決,因為今天蓋合宜住宅,很多還是「擁房」的需求,可是全世界的趨勢在很多國家,例如荷蘭,租房子的比例佔40%,大部分的人沒有房子,但整個福利政策非常合理,有一套制度不用擔心以後沒房子住。
今天擁房,如果開導變成只是移居,代管代租就是很好的方式。代管代租的概念是一些空房政府可以用公權力向房東承租,稍加整修轉租給比較弱勢的,像是年輕人、比較沒有條件去買房子的人,這種狀況下它的房價不會太高,甚至政府如果有補貼政策,可以把補貼政策擺到代管代租的政策裡,也許用新台幣10,000元跟房東租,再用新台幣7,000元租給房客。好處是很多房東不太願意把房子租給不認識的人,房客和房東的離奇案子一堆,如果房客是政府,房東會比較信任。
另外政府當二房東,租給房客,房東也比較不敢賴皮。我相信是這樣,所以政府擔任白手套工作,介於房東、房客之間,整個租賃狀況會比現在好,一些房東會想把房子交給政府處理,解決其他人居住問題。由政府在一個社區管理許多空屋,不但可以修繕房子或升級管線,甚至可以把整個社區管理稍微整理,社區是不是更適合居住?對社區整體的房價也比較有力。
我覺得做代管代租是有理論基礎的,我必須強調不是幫投資失利的房東代管代租,他們在內湖買了一堆50、60、70、80坪的房子沒人租,政府這時候不需要介入,因為這些是投資失利的房子,絕對不要幫這些有錢人解套。
Q8剛剛有問到,對於台灣北部的核電廠,您有什麼想法?萬一核電廠發生災難,你的救難程序為何?
核電廠的事情,不是台北市的事情,是新北市的事情,核一、核二並不是在台北市管轄範圍,但出問題台北市居民一樣會倒楣。像我剛剛講,整個「兵推」很重要,包括萬一發生事情,哪些地方可以變成防災中心?疏散路線怎麼規劃?交通載具有多少?消毒程序是什麼?哪些人撤出、哪些人必須留守?輻射範圍影響到的地方,怎麼在第一時間把傷害降到最低?有太多問題是兵推可以解決的。我當上台北市長,有關輻射、核電廠可能造成的災變,該做的預防性兵推一定要舉行,要跟新北市政府合力舉辦。
當然台灣長久以來對核電廠存廢爭議大,因為核電廠發生不幸,誰也不能意料,我們不能心存僥倖,尤其現在核一、核二電廠位在的地層並不是這麼安全,萬一發生問題會是全台灣的災難。看看現在日本福島,核災對那個地方造成經濟、各方面影響有多大。全世界沒有國家把核電廠擺在人口稠密、離首都這麼近的地方,做這件事沒有思考到後果。現在我們想廢還來得及,我們要往這方面思考,不能讓核電成為台灣能源的唯一來源。
Q9如果您不幸落選,您認為誰當選台北市市長比較好?
這題我不答,回家!(作勢起身離開)
我為什麼要出來參選?兩年前,我就跟我的團隊決定參選台北市市長,但後來因為憲法133先停止這件事情,而且我做憲法133時絕口不提台北市長的事,可是我準備很久,我的政策是所有參選人裡最周全的。
如果要我推薦另外的人,我只能說曾經跟我競爭的人裡面,我倒是可以推薦一些人,例如顧立雄律師,因為他整個背景,照顧弱勢、處理很多不公不義的事情,他qualify做一個市長。藍軍來講,我覺得丁守中今天如果還是我的對手,我覺得我會推薦他,他對整個政治運作非常嫻熟,我住這個區都曾領受過他的選民服務。但連跟柯你叫我推薦任何一個人,我會說之所以在台灣這麼多人喜歡我、我覺得我到現在為止做人很成功,其中很重要的是,我不昧著良心講話,我沒辦法昧著良心講話!你叫我推薦這兩個人,我說「我們去喝酒吧!」,我會閃開這個問題,因為對我來講是不可能的。
為什麼?一個從來沒在重要職位,做過讓人看得起的事的人,出來純粹是因為他們家兩代公務員,斂財數百億,這樣公務員家族的後人,我會推薦他?門都沒有。
另一位是醫生,非常專業的醫生,他在醫療體系裡我絕對推薦他,但他今天如果做一個市長,我沒辦法。我依稀了解這個人,當一個人一輩子就是在家跟醫院,做醫院院長我覺得也許都很合適。可是要我推薦他做台北市市長,我會覺得算了。其他還有三、四個參選人我不認識,沒辦法推薦。
所以三個包子在這邊,一個包子裡面就是爛;一個裡面的餡成分不明,不知道什麼成分;一個包子就是很好的包子,可是它沒有廠牌,它是獨立的包子,沒有大的廠牌給它好的包裝。在市場上讓大家更能看到。整個媒體只對有廠牌的包子青睞,對沒有廠牌的包子睜一隻眼、閉一隻眼,在這種狀況下,如果你們對於價值重視,認為今天選的是價值而不是顏色,我覺得唯一有價值的應該就是我吧!可能有點狂妄,但是真的,有人講價格,帝寶那個價格很高啦,但講到價值,我沒辦法推薦別人。
Q10 剛剛您提到自己的處境非常不利,不同媒體有對特定候選人的勝選期待,是非常有挑戰性的,請問您有什麼突破逆境的策略?
我有一個策略需要20天的時間,可是這個時間最近!開玩笑的!我們獨立作戰,可是我們標榜價值。
我們雖然沒辦法讓媒體多注意我們,可是在網路世界挺強勢的,我們的核心幕僚平常就在網路上作業,尤其是政策面的幕僚分散在全台灣。我們有公共論壇區,針對很多議題在線上工作,最後三個月我們會加強利用網路,包括「自己的新聞自己報」的觀念,主流媒體蓄意忽視我們,或因為他們在自己顏色上的取捨,少數一些綠的媒體認為我會拉柯的票、藍的媒體認為我會拉藍的票。真的要這樣做,選舉完的大檢討裡,媒體的篩選作法應該受到檢討。我們用網路的方式去打選戰,應該還是未來幾個月主要的方式。
Q11所謂動畫、漫畫、遊戲產業,被稱為ACG 產業,年底台北秋葉原即將開幕。是郝市長去東京考察的結果。兩位主要候選人也曾針對聊到他們的看法,您認為,動畫、漫畫、遊戲產業要如何發展?
年輕人是動漫產業的消費大眾,動漫產業也是最容易跨越語言藩籬,跨越國際讓其他國家消費者能享受的產業。我們從台灣消費者對日本、韓國動漫的消費就可以看出端倪。
如果我們今天以市長的位置推展動漫,我倒是可以舉類似的例子,美國紐約市1967年的市長叫John Lindsay,把紐約當大的電影製片廠,吸引各個電影團隊到紐約市拍電影、電視來推銷紐約,我覺得這是非常聰明的方式,你今天吸引電影團隊到一個城市,提供很多的其他外地團隊不知道的資訊,例如哪些地方可以買到便宜的底片、在那些地方可以得到比較好的住宿的對待、找童星或臨時演員可以透過哪些管道、拍片時警察是不是能維持現場秩序,靠這些小的事情,紐約市在過去五十幾年,把城市當大的片場推動,到了2012年,紐約市因為外地人來紐約拍電影的年收入是70億美元,相當於新台幣2,000多億元。
同樣的概念,動漫裡很多內容可以以推廣台北這樣的城市為主,例如講台北的故事、把台北一些場景擺到動漫,這樣是不是可以幫助城市。有很多動漫跟產業有關,例如跟紅酒,棒球、企業有關的動漫,讓我們對日本的新聞圈、白領階級升遷過程、產業結構面都非常理解。
我的意思是,動漫製作的內容是另一種promote的方式,很多人對台灣充滿好奇,台灣人的好客、整個民主得到的成就,這麼小的島,經濟地位卻在全世界經常排名非常前面,這個狀況下很多人對台灣充滿好奇,要怎麼樣把台北市用這種方式推銷出去?至少從John Lindsay在1967年成立市長辦公室、幫助拍電影的概念,是可以效法的。
Q12地溝油食安事件,您當選市長要怎麼處理?
我可不可以先喝口水?我講了很久,又講到「地溝油」三個字就一陣噁心。其實我們可以馬上回答,政府有幾件事情,長久以來比較忽視。
政府平常如果做好管理面的檢查工作,這些事情就比較不會發生,政府有義務也有權力去做幾項檢查,例如食品安全檢查,就是市政府經常要做的事情,勞動條件、環境保護的檢查也是經常性要做的。
政府如果沒有怠惰,做了這些檢查工作之後,會造成製造商、販賣商必須自己做嚴格的檢查,要保證產品沒有瑕疵。政府不去檢查,這些人也懶了嘛、也皮了嘛!導致製造商隨便製造,沒有人知道裡面有什麼,反正消費者可以消化很多東西,得一些病也不知道病兆是哪來的!如果今天因為政府怠惰於這種檢查的工作,而導致這麼多事情發生,政府本身要負起責任。
針對黑心產品,政府可以做幾件事。第一是代位求償,消費者今天吃了虧,要告廠商其實是很困難的,很多人不願意為幾百塊錢大事興訟,但市政府可以替這麼多消費者統一代位求償,要求製造商賠償損失。今天卻不一樣,是末端消費者跟底下廠商,尤其是裡面櫃台工作的員工,這兩種人間的叫罵鬥爭。我看了很難過,他們都是受害者,加害者全部都躲在後面。代位求償政府可以做,要求廠商付出代價。
另外也要實施三振條款,各種安全檢查裡面發現了一次、兩次、三次的重大缺失,營業執照就該被拿走,滾出這個行業,給你太多機會了!
我覺得政府要站在公益訴訟這條線上,因為公益訴訟經常是比較大的訴訟,消費者有許多困境,不太可能展開公益訴訟。例如今天對方有黑道支撐,政府不怕,政府如果主持這種訴訟,黑道敢跟政府囉嗦嗎?
這件事還有一個前提,很多廠商應該要有所謂「基金」,今天進入這個行業,這些廠商應該要籌措一些基金,發生這種事可以趕快拿來應用。如果今天規規矩矩做事情,永遠不會用到這基金,不必擔心,但如果廠商進入這個行業心存不良,就先拿基金出來,一發生事情基金的錢就先賠償消費者。
Q13您常常提到「特殊性關係」,想問您未來對於同志權利有什麼積極政見?
我是最支持同志的。1989、1990年我跟李安寫《囍宴》這個劇本,就是幫同志講話,我覺得同志基本上是一個基因問題、而不是道德選擇問題,他只是少數,不代表道德上的缺憾。
所以我們一直支持同志,可是我們再怎麼支持同志,不能讓一個同志藉著自己地位,把國家名氣當成禮物送來送去。我講的是馬英九,我今天公開講,馬英九請你出櫃。同志沒什麼了不起,同志汙名化的時代過去了,經過這麼多年的努力,同志原來的樣貌已經出來了。同志不過是性傾向少數的10%,跟左撇子一樣的比例,我們不歧視左撇子,左撇子很珍貴,像陳偉殷,這種左撇子投手哪裡找?
我的意思是說,今天我們對同志平權一直去做,如果今天有人把「特殊性關係」,把國家權位當禮物在那邊公器私用,不但要譴責,也要追究,所以特殊性關係是我一直拿來糗金溥聰跟馬英九的。可是我去糗他們的時候,很遺憾有些同志認為我汙名同志。
錯了、你們錯了!真正汙名同志的是馬英九不是我,我在幫同志做事情,我今天再怎麼責罵吳育昇,有沒有異性戀跳出來說馮光遠你汙名化異性戀?沒有嘛!今天再怎麼去修理這些異性戀者亂七八糟的關係,不會有人說馮光遠你汙名異性戀。
那今天一個同志,可以在所謂的國家體制裡做這種不符合體制的事情嗎?不可以。我再怎麼支持同志,對不起,馬英九做了太多事情是我必須去譴責的,如果你因為我這樣譴責你,就說「馮光遠你汙名同志」,是你自己要檢討而不是我去檢討,很多同志對於我這種作法一點都不以為意,他們對於馬英九做的很多事情也覺得噁心。
金溥聰沒有背景、履歷、才氣,憑什麼當駐美代表?憑什麼當國安會秘書長?難道不就是特殊性關係嗎?法官在法院問我,馮光遠,特殊性關係你怎麼斷句?我說就是「特殊性-關係」,有別於一般性關係,有別於所謂的國家性、國際性,就這樣子嘛。他們說不是,馮光遠我們認為不是「特殊性-關係」,我們認為是「特殊-性關係」,我說很好啊,如果你們覺得是,就恭喜你們。
不管怎樣,我們對於同志的平權一定要做,我們對於多元成家這樣的主張一定要堅持,同志婚姻雖然國家還沒有支持,但台北市政府可以用註記的方式幫他們在身分證上註記,他們在一起的應該受法律保障,例如租屋上、醫療探視上、遺產上,他們要受到保障,市政府可以用註記的方式做保障。